们不敢不从,立刻取来了五军,又放了一个垫在地上,却不想上前拿他,希望他自己趴上去。
元载知这一顿是免不掉了,他暗叹一气,这可是宣仁帝以来的首次杖责大臣,这个签竟被自己中了,‘也罢!也罢!若这一顿能换来朝廷风气好转,那自己吃苦也值了。’
他慢慢地趴在垫上,僧孺想上前求情,可见张焕沉着的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睁睁地看着军士又取另一块遮羞毯盖在他的上,抡起便狠打起来,张焕背着手,拉下脸侧望向天空,丝毫不看对元载的行刑。
行刑虽然有很多讲究,什么外狠内轻,什么外不见裳破、内却伤骨等等,但在张焕这里却统统都没有,没有任何,皆是实打实的狠打,只是军士比较注意位,拣多的地方打,不至于伤了骨,瞬间十几下去,遮羞毯便隐隐映了血迹。
旁边的官员们一个个脸惨白,战战兢兢地望着侍郎挨打,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求情,大院里一片寂静,只听见打在上的沉闷声,元载痛骨髓,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很快,三十便行刑完毕。
“都督,已行刑完毕!”
张焕慢慢转过,也不瞧一元载的伤势,便直接对亲兵:“将他抬房去。”
此时的元载痛得连话都说不了,几名亲兵搬来一张桌案,小心翼翼地将元载放上去,抬了朝房,僧孺则趁张焕不注意,悄悄地溜门找人叫御医去了。
“各位以为我是杀一儆百吗?”张焕沉着脸对众人冷冷。
这时兵司郎中孙芳上前施礼:“属下们都知错,再也不会迟到了。”
“今天责罚了侍郎,你们就算了。”
张焕冷笑一声:“不过我先丑话说在前面,我要定下一个规矩,若不想遵从且有异议者,趁今天可以提来,我给吏说一声给调到别去,从明天开始就照我的规矩办,迟到一次,杖一百;迟到二次,革职回家,没有什么事不过三,也没有什么法不责众,生病或有特殊事者,给我事先请假。”
众人凛然,一齐躬施礼,“我等定遵从规矩!”
“关你们遵守还不行,还得有人执行这个规矩。”张焕向后面的一群主事和从事们望去,“我要设立一个内监察吏,只是兼职而且无官无品,不知你们中谁有这个兴趣?”
这绝对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事,众人一时皆低下,没人有敢答应,只有早晨与张焕对话那个兵司主事却反应最快,他看了这其中蕴藏的大机会,连忙举手:“卑职愿意!”
张焕认了他,不由了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