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说着,快步走了里屋,屋内一名茶童正在麻利地着桌案,见张焕来,他吓得连忙退了下去,张焕坐下,待亲兵关了门,他这才问僧孺:“每日元载是几时来上朝?”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张焕向四周望了望,笑着问他。
“他几时到?”张焕向郎中孙芳的桌案努了一下嘴。
他沉一下,便对他微微一笑:“你去吩咐我的车和亲卫随时要接我走的姿态,我估计没错的话,有一个人应该会很快来找我。”/p
张焕知也问不什么,便笑了笑,转去了自己的房间,他一走,吏员们都慌了神,各自收拾公务文书,有两个人还偷偷溜了去,告之自己的上司。
“你来,我有话问你。”
“这个......”那名老吏向两边看了看,脸上了为难的表情,朝房里人事关系复杂,他怎么能随便说话,但尚书的话他又不得不答,便糊地说:“有时早一,有时晚一,这可没有一个准数。”
在一角的书架旁,只见一人正站在短梯上取一卷文书,他被推门声惊动,本能地转过来,正是张焕的秘书郎僧孺,张焕的另一个秘书郎秦密则在他大明的朝房里办公。
“这么说来,你是每天都准时来了?”张焕话锋一转,淡然地问他。
僧孺想了想,恭敬地答:“元侍郎还好,每天都来上朝,卯时三刻或者四刻左右。”
“非也!”僧孺向张焕行了一礼,便朗声:“我大唐上朝时间自有定制,让百官早朝以示勤奋,且不说百年来前辈们兢兢业业,从不敢迟到旷朝,退一步说,就算上朝时间太早可修改制度便是,而并非个人喜好,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恕属下妄言,此风由裴相国带所开,他又一直放任不,以前一两天能办好之事都要拖上七八天才,而且不是个别人,几乎人人如此,若他再不严加束,我大唐朝纲恐怕就会毁在这件事上。”
此刻元载也没有到,只有几个从事在替他收拾屋,张焕便推门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已收拾得整整齐齐,炭火已经好,茶壶在炉上被烧得‘咕咕’直响,房间里弥漫着郁的茶香味。
张焕的房间位于在走廊最底,在侍郎朝房的中间,目前兵共有两个侍郎,一个右侍郎元载,一个左侍郎李怀,李怀的两已废,徒占个名额,也不事,事实上兵诸事还是由元载统,遇到重大事情时,他会发快信到陇右请张焕定夺,不过今年张焕大分时间都在安西,故兵的大事大多是由裴俊来决策。
张焕笑:“你说得有几分理,不过各人自扫门前雪,咱们也不去别人,你去看看元侍郎到了没有,若到了,就叫他到我这里来。”
吓得站了起来,皆惶然不知所措,张焕摆摆手对众人笑:“各位这么早就来了吗?”
“不,还有一个茶童,正在房内给都督收拾。”
“不错,一次两次好不算什么,难得的是持,就象你写的‘大事录’,日日不断,我很满意。”张焕赞许地了,他沉一下又问:“那四司郎中和员外郎又如何?”
一名资历最老的主事连忙躬施礼:“回禀尚书,朝廷规定卯时三刻(早上六)必到,现在已是卯时两刻,我等收拾一下,便是上朝时间了。”
僧孺见是张焕来,不禁又惊又喜,连忙从梯上爬下来,上前施礼:“属下参见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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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孺答应要走,张焕却又叫住了他,“等一下,我还有一事。”
“那你是不是也觉得上朝时间太早的缘故?”张焕不声地又问他。
“属下不敢懈怠,每天准时卯时二刻到朝房,一天也没有间断过。”
在张焕面前,僧孺是不会替任何人隐瞒,他毫不客气地:“兵四司十六名郎中及员外郎,每天能从早到朝退的,最多不过五六人,大分人都是巳时(上午九到十一)以后来个面,拿几本文书便回府了,至于卯时三刻准时来的,除了元侍郎,其余一个也没有,元侍郎也睁只、闭只,任凭他们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