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微微了:“不错,我原本就是想借这次安西战役的胜利来激发民众从军的,以应对中原危局,你也应该很清楚,我们号称四十万大军,实际上也不过三十万,这次我率十六万大军远征安西、北,最后只带三万军返回,还要驻防河西、河湟,最后能用之兵也不过十几万,再要控制所占领的地盘,你算算看,我们还能剩多少兵力,一旦中原大战,我们哪里还有能力介,所以我必须尽快招募到十万新军,去安西换回我的锐,以应付即将到来的危急。”
“你们坐下吧!”张焕回到位坐下,忍住气徐徐对众人:“优抚士兵、善待他们家人并非是我张焕首创,在大唐建国之初,大凡士兵打仗阵亡,军队便立刻将名册呈报朝廷,朝廷上下命令给地方,立刻就有地方官派人去他们家里抚,送去勋爵、给他们赏恤,阵亡将士的棺木还没运回,而官府一应抚恤褒奖之事皆已办妥,此事虽小,但作用极大,可以振奋军心,令将士们个个对朝廷心怀激,打仗用命,所以我大唐之初才能百战百胜、威加四方。”
张焕沉默了片刻,便冷然:“此事由你们五人共同决策,都有责在,胡长史为政务首席官,当负首责,降职一级,罚俸一年,代行长史之职;罗广正、杜梅、裴明远负次责,罚俸半年。”
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叹了一气又:“可这一次你们是怎么的呢?我并不是说你们抚恤送少了,阵亡将士的棺木送晚了,而是你们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本就没有替阵亡将士们切考虑,我是为这个而生气。”
“此事责任在我。”胡镛站了起来,惭愧地说:“都督率大军在前方浴血奋战,我们却不能为都督分忧,属下愿降职两级,罚俸一年。”
张焕又瞥了一贺娄无忌,冷冷:“至于你,当军规行事,降你为中郎将!”
胡镛瞥了那奏折一,不屑地一笑:“这个陈少游是崔小芙的人,他在此时兴风作浪,无非是趁淡名仇率军东去,我们对蜀中控制减弱之时,想夺取蜀中的无主土地,最后的目的是使蜀中摆脱我们的控制,不过,我并不认为此事能成功,都督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贺娄无忌也站起来:“属下也恳求都督降职,以赎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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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从怀里取一本皱的册,递给众人:“你们看看吧!这是张三城守捉三百多名士兵留下的遗言,他们的要求是什么?希望能将他们的尸骨带回故乡,希望能给他们的妻儿父母一饭吃,就是这么低的要求,他们却能和敌人拼死血战,无一人撤退逃命,最后全战死张三城堡,而我们呢?就这么一要求,我们都不到吗?”
张焕摇了摇,“这次安西战役,你们在后方及时运送粮资,才能使我们万里征战得以后勤保障,还有贺娄无忌,他率军稳住后方,使人不至于趁虚而,其实你们都有功,我焉能不明白,但这件事关系到我的大局,所以必须要给将士们一个代,以挽回军心和民心,只能罚你们,尤其是贺娄无忌,我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
四人一起行礼,“都督责罚,我等心服服!”
说到这里,张焕中迅速闪过了一抹森森的冷意,崔小芙既然敢趁他不在时毒杀皇上,另立新帝,若再激一激她,她不定还能再什么更胆大妄为的事来。/p
说到军田亩制,张焕便取过那份陈少游的奏折,递给胡镛:“这件事你怎么看?”
待其他三人退下,胡镛这才羞愧地说:“都督得对,属下实在惭愧啊!”
“不!”张焕决地摇了摇,“防微需杜渐,蜀中的数十万顷土地是我们军田亩制的基础,决不能掉以轻心,必须立刻将它们全收归军方所有,至于这个陈少游,哼!我倒觉得他大有可为。”
“都督可是要征兵?”胡镛忽然明白了张焕所指的大局。
“好了,此事你们自去亡羊补牢,以挽回我西凉军的声誉,胡镛留下,其余都退下吧!”
胡镛沉思了一下便:“以我们陇右和蜀中的人,招募到四十万大军确实是有困难,不过多亏都督打下安西,可以有足够的土地招募到河东和关中的无地民,以优厚的条件让他们举家到安西为军,我们再实行换制,两年或三年一换,把民团混杂在正规军中去安西戍边,这样双齐下,至少可以换回八万安西锐,都督再招募七八万新军,这样算下来,也就将近有二十几万的机动之兵可用了,而且我们实行军田亩制,确实是招兵的一大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