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血路,就在这时,长廊的尽忽然涌大群士兵,拦住阿罗斯的去路,为首也是一名材魁梧的大将,他一手执盾,一手提着长矛。
阿罗斯看见是自己的副将拦住去路,他睛都红了,厉声喊:“默亚利,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默亚利一言不发,扬手便将手中长矛向阿罗斯笔直投来,长矛迅疾如闪电,一下穿了阿罗斯的甲,矛尖从后背透,将他钉死在地上。
默亚利轻轻了一气,他走上前,凝望着阿罗斯那双死不瞑目的睛,低声:“抱歉!亲王有哈里发的金牌,你不该违背哈里发的旨意。”
阿古什慢慢走到默亚利边,拍了拍他魁梧的肩膀,微微一笑:“从现在起,你就是吐火罗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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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图大沙漠的最西端,一条在十天前刚刚断的河静静地躺在沙海之中,这条河叫徙多河,发源于喀喇昆仑山,横穿图沙漠,最后注沙漠北面的赤河,但此时它就仿佛是一条冻僵了的长蛇,涸的河床上偶然还能看到一汪浅浅的塘。
这时,一条黑线沿着河床远远奔驰而来,奔到近前,却是一支三千人左右的唐军,为首的大将正是曹汉臣,他受张焕之命南下探查大归途的防备情况,并准他见机行事,他在疏勒生活多年,对这一带的地理环境异常熟悉,他从沙漠边缘的伽师城南下,沿着徙多河一路奔行,经过五天行军,这一天他终于抵达了图沙漠南面的莎车城。
莎车国也是安西古国之一,张骞曾两次使这里,汉永平十六年,汉使班超借于阗等国之兵击杀匈所立莎车王,又立新王,后来随着徙多河量的逐渐减少,莎车国也慢慢衰落下去,最终被疏勒国吞并,成为它的一座偏城,这里距疏勒约三百里,没有大军的驻扎。
曹汉臣勒住战,打手帘眺望远方,远方在一片胡杨林的掩映下,莎车城已经隐隐可见,也许只是幻影,沙漠中这样的幻影多着呢!但河床到了这里再往南,徙多河又开始有了浅浅的河,偶然也可以看见河边几株老态龙钟的红柳。
“将军,好像有人来了。”一名校尉指着远方十几个黑。
果然是十几名骑士,他们停在两里外的一座沙丘上,警惕地向这支陌生的军队观望,曹汉臣看了半晌,忽然下令:“把军旗展开!”
黄的唐军大旗在沙漠中抖开了,迎着猎猎的西风,在光下分外地神抖擞,大唐的军情果然有了效果,十几名骑士纵冲下沙丘,向这边飞驰而来。
曹汉臣笑了,他迎了上去,挥臂大喊:“裴光光,是你吗?”
对面上为首的骑士疾驰而来,不等战停稳,他飞下,张开双臂向曹汉臣迎来,曹汉臣也下,两人地拥抱在一起。
原来这个名字怪异的裴光光竟然就是疏勒王,曹汉臣则是安西节度使曹令忠之,两人关系极厚。
“你们不是去于阗了吗?怎么会在莎车?”曹汉臣笑着问。
裴光光年纪约三十余岁,和曹汉臣相仿,他肤黝黑,材不,却十分结实,他曾经在长安生活过一段时间,能说一利的汉语,他骑在上与曹汉臣缓缓并驾而行,听对方问他,便叹了一气:“大人来势汹汹,我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一击而溃,本来我们是想去于阗,可是父王有些不甘心,便在莎车观望几天,前些日,陆陆续续有数百吐蕃残军退败下来,我们才知原来是唐军大队来了,父王便决定不去于阗,就在此等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