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他的叙述,“张贤侄,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是夏天,你从去倒也说得过去,可这是十二月的寒冬,你不觉得自己说得很可笑吗?”
这时,张破天不声地又瞥了一崔雄,忽然问:“既然你们有一百多人,那你是怎么避开哨兵的巡防?”
崔庆功光闪动,似乎若有所思。
这时,一旁的韦谔大声应和:“说得不错,粮库重地最忌讳的就是火,一个角落突然冒一团火,就算巡哨都是瞎没看见,那哨塔上呢?难他们也看不见吗?既然被发现,还能让你从容离开?你别再说是弟兄们来接应,你的弟兄们可在数里外呢!”
崔雄脸胀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旁边的崔圆终于忍不住替他打圆场:“二位都是带兵之人,应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不能凭想象来度量,所以说崔雄只是侥幸成功,否则他早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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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没有看见哨兵!”崔雄脱而。
“是吗?既然没有看见哨兵,那为何还用火箭?直接去烧粮不就行了吗?”
张破天呵呵一笑站了朝班,他上前向李系施一礼:“陛下!为臣适才走神,没有听清崔小将军所言,陛下可否容臣再问他一问?”
崔雄了壮的脖,咽了唾沫:“正是!”
“他们都在数里外,当然不会被发现!”崔雄有些着急了。
“王尚书贵,自然无法想象十二月下河的情形,可战场之上莫说下河,就是下火海也是极正常之事。”
“相国说得极是,是不能凭想象。”张破天笑了笑,又问崔雄:“请问崔小将军当时是用什么弓?”
此时,除了崔圆外,大殿上所有的大臣都无比惊讶,甚至是震惊,张破天竟然为张焕,难彼此敌视了十年的二张又和好了吗?
张破天微微一笑,“那就草料垛吧!嗯!我还记得你说粮库里还有两千回纥兵护卫,是吗?”
“那你是怎么逃掉的?可别告诉我完火箭后,回纥哨兵还没发现你,然后你就趁从容离开?”
张破天淡淡一笑,“一百多骑兵在外面等着居然不被发现,这些守粮库的回纥兵真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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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雄了,他有些不安地向父亲看去,崔庆功也渐渐意识了不妙,当时他向兵备案时就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所以一些细节上的问题也没有仔细推敲,一般文官也听不其中的破绽,但张破天不同,他可是厮杀了几十年的老将,他懂!
张破天负手慢慢走到崔雄面前,笑眯眯:“小将军,适才听你说,你两个月前只是个斥候校尉,去鞍岭探视回纥军虚实,只率领一百手下,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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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系意味长地了,表示同意张破天的请求,张破天又看了看崔圆,微微笑:“相国不反对吧!”
“不错!你说的是实话。”张破天从怀里摸一本地图,将它抖开:“这时我从兵借到的地图副本,就是鞍岭奇袭战的地图,是当时行军司所绘,上面还有他的签名。”
“不对!是先燃了草料垛。”崔雄开始有张起来,声音微微发抖。
说到这里,张破天笑问崔雄:“你来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样用百十斤弓两百步远,并且用一支火箭穿了两丈的粮垛,燃后面的草料垛?”
他将地图举起,大声对众臣:“地图上写得清清楚楚,粮库的栅栏皆达四丈,粮垛距离栅栏更是有百步之遥,若弓箭要越过这些栅栏中粮垛,最起码也要站在百步外,这样一里一外,离粮垛就有两百步的距离,可三百斤的大弓最远程也不过百步,而崔小将军百斤左右的普通弓又怎么能两百步远?况且,他说中的是草料垛,而草料垛都在第二排,本就是被挡住的?”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哨兵没有发现我,我是一人潜敌营,弟兄们都在外面等着!”
张破天了,又问:“你说你是用火箭燃了粮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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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崔雄已经不敢再随回答,象三百斤的大弓他拉不动,想了想他还是如实答:“我用的是百斤左右的普通弓。”
崔圆摸了摸硕大的鼻,亦呵呵一笑:“太师何此言,尽问就是!”
但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睁睁地看着张破天问自己儿,事实上,他也是刚刚才知张焕是潜去烧的军粮,在此之前,去审视过实地的行军司给他说过,粮库烧军粮,本就不可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