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个雄小是崔家后辈中的楚翘,将来他会继承我二弟的军权,成为一镇大将,本来王昂想将其次女许给雄儿,但那臭小一心一意想娶小莹为妻,并为此痛改前非,去陇右从军,既然他有这个愿望,我这个家主的当然要成全他。”
这样也好,内阁七人中自己已得其三,裴俊保持中立,再将楚行争取过来,自己在新年朝会时便能稳占上风,崔圆呵呵一笑,“我就怕裴兄届时见到韦清人才众,心一便替女儿主了。”
张焕上前施一礼,“晚辈见过裴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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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侠放、不务正业,谁年轻时不是这样过来的?我裴俊还不至于光短浅至此,只是我也有苦衷。”
张若镐多少有些不痛快,但张焕若真详尽地告诉了他,他又会大失所望,毕竟没有城府的人是成不了大事。
裴俊也是明白这一,所以采取中立,那么他张家呢?如果崔圆一旦保住相位,他第一个要收拾的,必定就是河东张家。
说到苦衷,裴俊也跟着苦笑一下:“崔兄也知我的发妻就是生莹儿时难产而死,当时我曾答应过她,将来莹儿夫婿由她自己挑选,我决不涉,所以韦谔几次为他长韦清求娶莹儿,我都婉拒了,理由只有一个,只要莹儿自己愿意,不是崔雄也好、韦清也好,我都可以答应,崔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兄,今天是什么好日,崔相国刚走,你又接着来!”裴俊瞥了一张焕,微微一笑:“莫非你也是来为侄向小女求婚不成?”
张若镐的心突地了一下,原来崔圆是来求婚的,不过从裴俊的气中,他似乎并没有答应,也就是自己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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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崔家的兵力最,在朝中的势力也是最大,虽然已经到韦家,但韦谔真想取崔圆而代之,事实上并不现实。
崔圆的心放了下来,他不再提此事,又略略寒暄几句,便告辞而去,就在崔圆的车渐渐远去之时,张若镐的车停在了裴府前,不等他的随从上前通报,刚刚送走崔圆的裴俊便闻讯折回。
车在朱雀大街上杂沓而行,张若镐一直保持沉默,裴俊的意思他明白,他想置于事外,不过张若镐也知,虽然当年七大世家相约为相,但实际上看的还是实力。
“那些就算我送给贤侄的见面礼吧!”裴俊微微一笑,他拍拍张焕的肩膀对张若镐意味长地说:“看来我那宝贝女儿真是个香饽饽,韦清想娶她,崔雄也想娶她,现在好像张贤侄也想加其中,不过我不会涉,就看你们三人各自的本事如何?”
车转了个弯,张若镐借着侧迅速瞥了一张焕,只见他注视着大街,目光平静,张若镐微微一笑:“再过几日就是新年了,你就替我去给张破天拜个年吧!”
“哪里!哪里!我只是开个玩笑。”
张若镐急忙拉过张焕笑:“今天我来是想给左相国介绍一位我张家的后辈,这是我六弟之,叫张焕。”
裴俊凝视着他缓缓说:“崔兄难不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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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个死丫嘴倒,我竟然不知。”裴俊听说张焕认识自己女儿,笑容变得友善起来,他挽着张焕的手笑:“可惜你来晚一步,我女儿昨日刚刚返回邺郡,过了年后才回来。”
裴俊却有些惊讶,他地盯了张焕一,:“你就是那个使崔雄有冒功之嫌的张焕张去病么?”
说到此,崔圆瞥了一裴俊,见他脸上依然毫无表情,便微微一笑:“裴兄不是对雄儿的过去耿耿于怀吧!”
虽然火烧万年县衙、崔圆独女被绑架都和此人有关,但裴俊只是耳闻,没有证据,他倒不好提这件事。
听说裴莹不在,张焕的心中略略有些失落,他勉笑了笑:“我们那里还借了裴小的未还,改日我把它们送来。”
“呵呵!我也有个宝贝女儿,怎会不明白裴兄的护犊之情?”崔圆他当然明白裴俊的言外之意,在韦、崔的争端上,他将采取中立,谁也不袒护。
张焕笑了一笑,“其实火烧回纥军粮还和裴小有关,要不是她提供骏,还有赵三浴血奋战,我恐怕已死在陇右!”
无论是见韦谔还是见裴俊,张焕总有惊人之语,虽然这些事情他都告诉了自己,但张若镐还是觉到他仍有未尽之言,至少诸多细节他没说,比如裴家小之事、比如他是怎么救的韦清、他是怎么烧的粮草,这些细节他都没有提到,这显然不是他无意中的疏忽,而是他并不想告诉自己。
张若镐轻轻叹了气,光一瞥,又向张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