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镐微微一笑:“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我们需要从哪里切?”
说罢,他岔开话题,又上下打量他一下笑:“若不是你们家主说你今年参加科举,我还以为你也是军中儿郎,我大唐男儿就应该是这样,能上张弓、保家为国,又能熟读诗书,治理一方,所以我们陇右以军规治校,也就是这个理。”
......
张焕亦淡淡一笑,他知韦谔其实已经认了自己,只是没有破。
韦谔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喜形于,开城破,长被回纥追赶,生死不明,这一直是他最揪心之事,现在从张焕中得到消息,怎能不使他欣喜若狂,只是张若镐在旁边,他倒不能过于失态了,韦谔克制住心中的激动,向张焕:“多谢小哥的消息,或许他们尚在某避难,不日即将返京!”
张若镐的到来,让韦谔又惊又喜,在一场即将掀起的官场斗争中,这无疑是雪中送碳,尽张家的势力已大不如前,但他是礼尚书,而且控制着朝廷的工(这里需要多说几句,中唐以后,六尚书基本上成为官员迁转之资,其官称只代表一分,而不一定说明所任的职务,也不能理本事务,而实权则掌握在六侍郎的手中),现任工侍郎赵纵便是张若镐门生。
“啊!原来你就是张焕。”韦谔大喜,他拉住张焕的手激地笑:“多谢你手救我的老母,她常常提到你,本打算过几日去登门拜谢,没想你倒先来了。”
就拿我父亲来说,从八品主簿到六品长史竟用了十五年时间,年年考评都是中下,相反,他年年纳妾却从不甘于人后。”
张焕抬起,他凝视着张若镐缓缓说:“既然我张家的衰败是源于十年前的家族之,那若想重整张家旧日辉煌,家主就必须拓开心,重新使张破天一系归宗返源,两张再次成为兄弟的那一天,也就是我张家重振雄风的开始。”
知张焕才是焚粮事件的功臣,韦谔笑容灿烂,他拉着张焕的手便往府里走。“走!到我书房去,给我好好讲一讲是怎么烧的军粮,这可就是回纥人北撤的主因!”/p
儿有了下落,韦谔的心情便轻松愉快了很多,他又想起一事,指着张焕对张若镐笑:“张兄,我乍一见张贤侄,还以为是前天夜里在乐游原桥上遇到的一人,呵!那家伙......”
“哼!”韦谔听到一个‘崔’字,他睛一刻的仇恨,“我就说崔家那个只知玩女人的下坯怎会这大事,果然是冒功!”
他欣地,睛里充满了希望,张焕所表现的魄力和光,让他仿佛看到了张家重新崛起的那一天。
“我知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就带你去拜访韦谔和裴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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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谔在长安的府邸位于邻朱雀大街的安仁坊,占地面积颇大,这也是前相国韦见素的宅,当时韦家的宗族在长安,安史之爆发后,韦见素将宗族迁到陇右开郡,渐渐地,那里便成了韦氏的本家所在,关陇韦氏也由此得名。
“那家主打算怎么办?”
“呵呵!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六弟之张焕,这次京是为了参加科举。”张若镐说着,向张焕使了个,“十八郎还不上前见礼?”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
说到此,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想问什么,却又难以启齿,张焕知他的意思,便微微一笑:“韦清贤弟我已救下,后来我们又因故分开,不过那时回纥人已经西撤,他应无恙才是。”
这时,张若镐在旁边话:“韦兄可能还不知,在鞍岭火烧回纥人军粮之事,其实就是我这十八郎的,结果被崔家老二夺走了功劳!”
张若镐脸变了数变,半晌,他才无奈地说:“你说的情况我何尝不知,但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张家自十年前内后,已无任何实力自保,王家虎视在前,崔家黄雀在后,还有一个裴氏等着坐收渔利,这形势下,动一发便会牵扯全局,但明年右相之位又到了五年之期,谁也不敢在此时轻举妄动,这就是机会。”
张焕上前施一礼,“见过韦世叔!”
说到这里,张焕叹了气,“一叶便可知秋,若家主再不痛下决心整肃,恐怕两三年后,河东变故,吏一纸公文下来,张家各地的县令长史都得收拾被回家。”
“真是这样吗?”
“重新成为兄弟!”张若镐喃喃自语,张焕说得不错,张破天是当朝太师,在军中人脉极广;而自己是礼尚书,挤于内阁决策之圈,若两张携手,又何惧崔、王的挤压?
“这位小哥是?”韦谔看着张焕,略略有一些惊疑,张若镐带晚辈来拜访他,却没有带张家的嫡长张煊,而是带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不过这个年轻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望着张焕,意味长地笑了一下,却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