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请各位安静一!”
“呵呵!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侍卫首领笑一声,转将舱门关上,搓着手挤了来,他也不客气,随手端起郑清明的酒杯‘吱!’地一声,仰脖喝尽,不由连声赞:“好酒!烈而不呛咙,我就喜这个劲!”
“呵!这里好闹。”
只见门站着一人,材魁梧,长着一对又又的扫帚眉,有人认来,他便是那小的侍卫首领。
复举酒杯,思君如残月,夜夜涨清辉。” [page]
众人哄堂大笑,将郑清明的脸臊得如猪肝一般,张焕知他的病,也只笑而不语。
骂声忽然嘎然停止,秦三泰握着剑一动也不敢动,只见一把冷冰冰的横刀直指他的面门,再上前一寸,刀锋就将戳他的脸庞,秦三泰举起双手,被迫跟随着刀势慢慢地向后退,他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刀尖,但刀锋却如影随附,距他的脸庞始终不到一寸,秦三泰无法摆脱,一直被了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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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忽然开了,一冷风冲淡了房间里的气,舱内的笑声嘎然而止,众人皆回向门望去。
张焕举起酒杯向他微微笑:“所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不瞒秦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陇右、第一次京,这一路上江山如画,早知就少读几年书了!”
说着,他抓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喝了几杯他才发现众人都鸦雀无声,不由诧异地放下酒杯:“大家可是嫌我鄙,不屑于同席?”
辛朗见状,不由微微笑:“既然来了,不如喝一杯再走?”
“哦!真是抱歉了。”辛朗连忙上前行一礼,“我们忘记了,一定注意!”
秦三泰眯着睛打量前这个胖,嘴里不住嘿嘿直笑,“想不到你倒是个老手,平康坊里档次不一,最贵的百贯才能见一面,最便宜的几十文便可以打发,不过酒钱的规矩倒是一样,两贯以上,便能数人中选一,任你快活一晚!”
秦三泰咧嘴大笑,他重重一拍张焕肩膀,“江山如画算个,要玩最的女人才刺激,你到京城后,晚上去平康坊逛逛,你才知什么叫不枉此生。”
“清明住嘴!”
说着,他急向宋廉玉和赵严使个,让他们将这死猪拖走,两人刚刚将郑清明行架起,秦三泰突然发作,只见他猛地抡起酒壶,向郑清明上狠狠砸去,只听’啪!’一声脆响,酒壶在郑清明的后脑上开了,酒、瓷片四溅,郑清明‘嗷!’地闷叫一声,一个踉跄便栽倒在地,捂着后脑勺,鲜血从手指里汩汩。
提到女人,酒席上的气氛开始回,众人看这个不速之客虽鲁,但也是情中人,便不那么拘束,各自饮酒聊天,场面上又渐渐闹起来,郑清明的杯被对面家伙拿走了,他只得重新取一只空碗,但碗和杯的细斟慢饮完全不同,下两碗酒后,郑清明心加速、胆变大,渐渐开始失态。
“那倒没有!”张焕笑了笑:“只是我们在等兄台的自我介绍,所以没有举杯。”
他见张焕肤黝黑,臂膀孔武有力,和印象中的白面书生完全不同,不由对他生了几分好,也不等张焕报名,便走过去和他挤坐一起,又替他斟了一杯酒:“别看我没上什么学堂,我可在安西从过军,还担任过李嗣业大将军的亲兵,经历了大大小小不下百场战役,这一辈有这些经历,我也不算白活了,老弟你说是不是?”
张焕一声怒喝,他见郑清明越说越下,有失读书人份,早已忍无可忍,现在他居然在讲完青楼之后,又接着提到人家的主人,实在是无礼之极,他见秦三泰脸大变,知已经将人得罪,连忙向他陪礼:“我这兄弟多喝了几杯,实非本心,望秦兄多多包涵!”
“那个、我说秦老哥,平康坊里一般是什么价位,一贯钱能买到什么货?还有,多少酒钱可以送个粉?”
虽然郑清明已经受伤倒地,但秦三泰仍然不依不饶,剑便向他扑去,嚎叫:“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家小的主意,老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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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我失礼了,在下姓秦名三泰,京城人,请问老弟贵姓?”
侍卫首领说完,却没有走的意思,他的鼻使劲地了两下,中迷醉之,“是金城老酒!”
郑清明听得悠然向往,他忽然想起一事,便呷了酒,涎着脸问:“不知你家小叫什么名字,可曾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