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知你是对煊儿要求严格,可大家都知二娘并没有事,就算赶她去,她也没法再嫁人,若去娼,更丢我们张家的脸,大哥就放过她一次吧!”
张焕心中剧震,他急起施礼:“十八郎记住了!”
张若镐摇了摇,“我也有过这个想法,不过明年他就要参加科举了,也不在乎这半年。”
“昨日中午你与煊儿发生争执时,我就在旁边的松林里。”
张焕这才恍然,难怪他能猜是自己下的手,既明白这一,张焕便诚恳地对张若镐:“家主,林家是济世良医,对贫寒的百姓看病不收一文,在太原城中享有极的声誉,昨日大公所言确实欠妥当了。”
后窗下咳嗽一声,片刻,从正门走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他眉长得和张若镐依稀有些相似,但眸里却是白多黑少,显得有些邪,他是张若镐的三弟张若锋,因不好便没有仕,张若镐不在家时,张家的日常事务都是由他主。
张若镐请他坐下,自己屈坐在罗汉床上,淡淡一笑:“三弟可是为林家那块地来找我吗?如果是的话就不要再提了。”
张若镐中凌厉之渐渐散去,又恢复了平时的柔和,他上前拍了拍张焕的肩膀,温和地笑:“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任人侮辱,但也不能意气用事,见辱即起杀人,那是莽夫所为,所以我才欣赏你借刀杀人的手段,你是我张家的大材,去吧!”
“这个......”
他告辞刚要走,张若镐又叫住了他,笑:“刚才老六家的那个十八郎,我颇欣赏他,我准备让他主张府钱开支,三弟以为如何?”
见大哥看破他隐藏在外,张若锋尴尬地笑了笑:“我正好有事来寻大哥,不好打扰,唐突之请大哥见谅。”
张若镐揭穿张焕之时,正好站在窗前,张若锋不敢靠近,顾而没有听见张若镐说的第一句话,并不知昨晚之事竟是张焕所为。
张若锋忽然了一冷汗,大哥之意,是想让自己把财权让来,难,那件事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了吗?/p
既然明白这一,张若锋便不再说此事,他苦笑了一下,忍不住又:“大哥对煊儿似乎太过于严厉了一,他其实还年轻,大哥应多给他机会,比如官场磨练一下,对他会大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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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镐瞥了他一,冷冷:“是煊儿求你来的吗?哼!他的动作倒快。”
张若锋起,躬长施一礼,“大哥教训得对,我记住了!”
他随即沉一下,便笑:“煊儿与他的小妾情厚,虽有恶作怪,但二娘却是无辜的,大哥饶她一次吧!”
张若锋有些难言,昨日张煊找他要收回林家之地,这件事本来他说了就算,但这两天大哥在,他倒不好随意越权,偏张煊又得急,请他三日之内办妥此事,张若锋只得来找大哥商议,可大哥既然把话堵死,林家之事他便不能开了。
待张焕慢慢退下,张若镐忽然冷冷地:“三弟,是你在外面吗?”
“坐吧!自家兄弟,那么客气什么?”
张若镐背着手走了两步,脸上晴不定,他忽然又:“我只说将她不能留在张府,而不是说要休她,这中间的差异,煊儿听不懂吗?”
“若煊儿不是家主继承人,我不会过问此事,但他既然想当家主,那此事就容不得半迁就!”
“有我在,这件事还不到他作主,林家那块地我不会动,不过......”说到‘不过’二字,张若镐睛微眯,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不过你要记住了,我张家能位列天下世家第五,不是什么扶济良善得来,而是在腥风血雨中用命拼杀而来,作大事者当狠则狠,切不可有半妇人之仁,你明白吗!”
“大哥的意思是让煊儿置别宅妇?”张若锋忽然明白过来,大哥其实是让步了,只让二娘搬到外面去住,而并非是休她,估计他也是担心二娘去为娼,丢张家的脸。
他叹一气,又语重心长地对张若锋:“我不在太原,希望三弟能对后辈们严厉一,昨日我去书院,发现很多张氏弟都极不象话,听训话时睡着倒也罢了,居然还有人敢在书院大门前调戏民女,三弟,虽然家族大了难免良莠不齐,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不想让张家垮在他们这一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