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冬显然知怎么让大外甥女屈服,小娘只得磨磨蹭蹭上前,勉给比自己小几岁的李延庆施个万福,“见过庆叔!”
“别胡说!”
这定是老人收拾的,什么都舍不得扔掉,这时,李延庆忽然看见柜脚下面垫了把短剑,他心中一动,上前把柜略略抬,把剑了来。/p
前面小娘乖乖巧巧地上前施了万福,“庆叔好!”
后面那个小娘却呆了一下,居然叫这个小孩叔叔,她脸一红,低声嘟囔:“我才不叫呢!”
“那以后呢?”
“阿姊,等等我!”后面的妹妹追了上去。
“当然有!”
这个想法李延庆倒很赞成,汴京百万人,每天粮消耗大,而且北宋末期,朝廷已经失去了对京城粮的控制,全靠几大米行供应全城的粮,粮生意不仅稳,而且利益长久,更适合李家这大地主,这必然是族长的想法,应该已经谋算了很久,自己只是适逢其时罢了。
后面的小娘却红着脸一把抓过钱,又狠狠瞪一李延庆,一溜烟地跑了。
李延庆差笑来,自己居然变成庆叔了,这两个女孩想必是李冬冬的外甥女了,他了脯,准备接受晚辈的问候。
李冬冬望着她俩背影:“这是我大家的两个小娘,今天来我家玩,却让庆弟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三舅舅!”前面小娘跑上前甜甜喊了一声。
李冬冬知李延庆可是拿两百两银的小财主,比自己有钱多了,几文钱对他真不算什么,他便不再多说,请李延庆屋去功课,他自己则去迎接客人去了。
李冬冬搓着手,耐不住心中的兴奋,眉开笑:“昨天我和族长商量过,我们以后可以粮生意,汤是产粮大县,麦和谷价格都比京城便宜一倍,如果直接从农家收麦,还会更便宜,运到京城卖给行,扣去各税和费用,至少是两成的利,利虽然没有药材多,但好在安全稳定,朝廷鼓励的,多跑几趟,一年就可以把本收回来了。”
“说得也是!”
李延庆更关心长远的打算,这可是他父亲的长期饭碗,得打造结实了,他又追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李延庆满意地,随手从书袋里抓了两把钱递给她们,“这是...庆叔给你们的压岁钱,去玩吧!”
李延庆功课的房间是李冬冬家里堆放杂之,主要是考虑这里比较安静,不被客人打扰,而且正好有桌椅。
就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前一后走来两个小娘,前面一个稍小,也就四五岁的样,穿一件大红棉袄,梳着双环髻,瓜脸,细眉,小脸红扑扑的,长得颇为清秀乖巧。
“几文钱而已,新年图个吉利嘛!”
“没有问题,我这次收购得早,只跑了永济乡就把岳父的药材收全了,再跑跑其他几个乡,几天就能搞定,而且族长还答应用家族的货船替我运货,运费上能省不少,下个月河解冻就可以发了,这一次我们至少能赚三百贯。” [page]
嘴上说着,李冬冬睛里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目光也变亮了,仿佛一堆堆铜钱在他睛熠熠闪光。
后面大一的小娘却打量着李延庆,问:“三舅,这小猴是从哪里钻来的?”
李冬冬脸一沉:“快过来叫庆叔!”
“谢谢庆叔!”妹妹伸手喜喜地捧过钱。
“你若不叫,明年舅舅就不给你压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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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只是和老弟开个玩笑,以后我们同舟共济,共同致富!”
这还差不多,李延庆又问:“这趟药材生意还赶得上吗?”
李冬冬睛笑眯,“乖喜儿,嘴真甜!”
后面一个小娘大得多,十岁,和前面小娘一样的打扮,虽然谈不清秀,但肤倒也白净,手中捧一把甜瓜,嘴里磕得正忙。
李元庆在窗边坐下,拿纸笔准备开始写字了,他一边研墨一边打量这间屋,屋里堆满了各废旧的家居用品,象漏油的铜灯,磕了边的碗,断了的凳,破了的竹席等等,不知多久没动过,已蒙上薄薄一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