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嘻嘻一笑,“再给爹爹娶一房娘。”/p
李大却坐在大桌前发呆,今天下午他找到了堂弟李大光,从他中知了事情原委,还没有等他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族长李文佑便派人送来了五十贯钱,是他四年工钱的返还,另外还有儿三十贯的笔钱,折合成三十两白银。
李延庆一边写字一边回答:“怎么会没有收获呢?今天虽然才是第二天,但昨天学堂上的功课发下来了,姚师父批评我写字有隶书的藏锋,却无楷书的变化,不楷不隶,不不类,建议我先写一年的隶书,再写两年的楷书,最后再写两年的行书。”
李大心事重重,却没有听儿话中有话,他沉一下:“庆儿,爹爹和你商量件事。”
不知过了多久,李大抹去了泪,起来到炕前,他盘坐在儿对面,颜笑问:“庆儿,读书有收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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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如果说得对,我就听。”
“依你!依你!”
“爹爹今天和罗掌柜说好了,你最多再写三本。”
“其实你今天说得对,你要读书,学业很忙,本没有时间写,要想考上科举,必须全力以赴,十年寒窗苦读,绝不能三心二意。”
李大见儿脸不对,连忙改变战术说:“你喜写,爹爹不是不同意,只是你现在还小,你也知方仲永的故事,等你好好读了十年书,到十六岁时,然后你再全心写,爹爹绝不会再拦你。”
“为什么?”李延庆停住笔,不解地望着父亲。
李延庆想了想便:“三亩田就给胡大叔吧!也不要什么田租,胡大叔帮助我们已经够多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大黑正趴在李延庆后全力以赴地对付一大筒骨,这是李大专门买给它的犒劳品,奖励它奋不顾保护小主人。
李大一连声答应,只要儿肯好好读书,这些小事都不是问题,他心中兴,又笑:“明天我去买些衣粮米,再买家,等房修好了,咱们就搬回去开始新生活。”
父亲这番话让李延庆心中稍稍舒服一,他也知自己现在写还太早了一,只是为了改变家中贫寒,他才不得不提笔,只是自己如果不写,将来家中又靠什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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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要说什么?”
学们在学堂中大都呆了两年,小有基础,现在不光要学论语,还要背古文唐诗,一些学业长的大龄学甚至还要尝试写诗填词作对。
......
夜晚,胡大娘家的西屋内,灯光明亮柔和,李延庆正坐在炕上专心致志地功课,今晚的功课是默经千字文和百家姓各三遍,再抄唐诗二十首,千字文和百家姓是两年前教过的东西,姚师父怕学们忘记,便让他们温故而知新。
此时在李大前除了三锭白的银外,还有一张地契和十贯钱,十贯钱是他四年抄书的血汗钱,被刘承弘抢走,大家又还给他们了,三亩地契却是祖父留下的祖田,几年前被保正李真以极低的价钱行买走。
李大明白儿的担忧,连忙:“今天你四叔告诉我,县里准备在明年初和各大乡绅联合修乡志,族长便推荐我和另外两人主修孝和乡志,每月有五贯钱收,这一修至少要好几年,加三亩祖田我打算租去,每年也有粮米收,虽然谈不上富裕,但至少也衣无忧了。”
李大因为以前儿写字象鬼画符,后来突然写得很漂亮了,所以他一直很兴奋,却没有注意儿写字中的细节,今天这样一说,他便仔细看了看儿的功课,还真是这样。
李延庆心中顿时反起来,怎么又是科举,自己去读书,可不是为了考什么科举。
李大鼻一阵阵酸楚,他失去的一切又回来了,要是庆儿娘还在,那该多好。
“你们师父看得很准,方法也对,你就好好听师父的教诲。”
姚鼎虽脾气古怪,却是个明师,李延庆也静下心,认认真真地跟随师父读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