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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还不用考虑那么久远的事,李延庆见走上有一小桶清,便上前用木勺给砚台里舀了,坐下慢慢研墨。
说完,姚鼎抡起竹鞭向旁边一个学去,刚才就是他怪叫一声,引发哄堂大笑。
学们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再敢抬,姚鼎转就去了隔,刚才被打的学恶狠狠地在一张空纸上画了一,上了一把血淋淋的长剑。
李二撇撇嘴,“老吃饱了草就要睡觉,午睡时间雷打不动,就算在他床边扔个爆竹,他也醒不来。”
就在这时,李三慌慌张张跑来,“庆哥儿,王贵和汤怀来找你麻烦了。”
只见他们的老师父迈着方步走了来,手中拎着个布包,他直接走到李延庆面前,把布包往他桌上一放,“你的东西都在里面,百家姓、千字文小学房里已经学过了,现在正在教论语中的公冶长篇,虽然你已经会了,但还是我的规矩来,今天默公冶长篇一百遍,字迹有涂改、不端正加倍,明天上午上来。”
就在这时,门外面传来重重一声咳嗽,学房内顿时鸦雀无声,每个孩都开始装模作样写字。
如果家境贫寒又学业有成,便可参加县学考试,考上了就能县学读书,每天有一升四合米的县例补贴,也算是大宋的廪膳生员了。
中午休息时间有大半个时辰,住在镇上的学都各自回家,其余学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玩耍,不少孩还带了中午吃的心。
当然,宋朝并没有廪膳生员,各州各县财政全上缴,个个穷得叮当响,也没有钱粮补贴生员,只是因为汤是产粮大县,多少有一余粮,加上学风厚,才可能给贫寒学一补助,这助学之事朝廷也不会反对,便睁一只闭一只了。
李延庆啃了一馍馍,又问:“中午怎么不见师父?”
这时,李二写了张纸条丢在他桌上,只见上面写着,‘当心贵天王的下威。’
李延庆早上专门留了两个馍馍,就等中午时候填填肚,此时他已饿得前贴后背,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啃他的馍馍,李二却像个跟虫一样跟在他后。
李延庆攀上墙,李二也跟着爬上来,坐在他边,从油纸包里取一块吃剩的烙饼递给李延庆,“吃我的这个,有的。”
这也难怪,一节课就是一个上午,这些天好动的男孩怎么可能憋得住。
李延庆走房间,只见李二拼命向他招手,指着旁边的一个空位。
小学堂要读五到七年,然后各家看孩学业情况再考虑前程,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就回家务农,家境富裕,又不需要那劳力的则钱去县学读书。
狠狠了几鞭,姚鼎又回怒视众学,“我若再听见有喧哗,今晚谁也别回去了。”
李延庆一抬,只见十几个孩童簇拥着两个穿锦缎的富家小官人向这边快步走来。/p
李延庆走到空位坐下,无数双睛向他望来,‘哈!又来个李文村的白痴。’不知是谁怪叫一声,顿时哄堂大笑。
学读书,中学房的学则在写字默经,虽然学房里很安静,但学们的小动作却不少,扮鬼脸的、写纸条的、比拳的、斗草斗蛐蛐的,真正定心写字的学只有极少数。
李延庆不客气接过来啃了两,居然是小葱羊馅,只是略有咸,估计是用腌的,但还是味之极,李二见他吃得香,又递给他一块,李延庆却不要了,尝尝鲜便可,吃多了会坏自己的胃。
李延庆不禁哑然失笑。
李延庆打开了他的书包,取了里面的笔墨纸砚和一本薄薄的论语,昨天杨大家已经替他了十贯钱,这就是他以后五年的课本和学费用,但十贯钱显然不够,不过既然是官办学堂,不足分的就由县里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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