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开麦秸,从里面一只还温的炊饼,把它撕成两半,一半狗嘴里,他自己也大啃了起来,甘甜的糖浆嘴里,细细地品味着,这糖浆炊饼他真的很喜。
旁边有一个空陶罐,横放在地上,屋角还有个大坑,土已经被刨开了,原来钱是藏在这里。
李大把麦秸小包放在桌上,又去柴房拿了一破斗笠,便匆匆离家走了。
只见地上了一支蜡烛,一只小香炉里了三支香,青烟袅袅,他刚才闻到的就是这个烟味。
李延庆抹了一把脸,悄悄转回到炕上,看着父亲晾在绳上那件破破烂烂的凉衫,他再也忍不住,捂着被无声地哭了起来。/p
李延庆摸了摸狗笑:“今天表现很勇敢,值得奖赏,咱们一人一半。”
李延庆开始对父亲的自言自语有兴趣了。
“云娘,我知你一个人在下面很孤单,没关系,等儿长大了,我把债还完了,我就去陪你,我们一起看儿考上科举,比他爹爹有息.....”
“爹爹买了两个,已经吃掉一个,这是留给你的,对了,爹爹还有事,你赶吃了,爹爹可能会晚回来,你睡觉前记得把门关好。”
传来李大的叹息声,“有些人咱们惹不起,爹爹不是怕那几个小孩,而是.....哎!说了你也不懂,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page]
父亲拼命节俭,攒这么多钱什么?
李延庆望着包得严严实实的麦秸小包,他肚也一阵咕噜噜叫,这时,大黑从外面来,上炕,呜咽着依偎在他边。
好奇心战胜了困意,他从炕上爬起,贴着墙边蹑手蹑脚走过去,走到门,他悄悄探向厢房里望去。
李延庆心中叹气,他父亲虽然窝无用,却是真心疼自己,便摇摇:“我不想吃,你吃吧!”
在香炉前面放着一块灵牌,不用看李延庆便知这是他母亲的牌位,他对自己的宋朝母亲没有一印象,似乎在他两岁时病死了,娘家姓丁,父亲叫她云娘,在父亲每天絮絮叨叨中,他知母亲是天底下最贤惠最丽的女人,李延庆心中一直很遗憾,若这个母亲还健在,他们父也不至于过得如此狼狈。
可是厢房里什么都没有,父亲在那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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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庆只觉鼻一呛,连忙把别过去。
.......
李延庆没有理睬父亲,依然赌气不吭声,他怎么可能不懂。
李延庆对宋钱的购买力没有什么概念,但他知,像今天下午自己吃的糖浆炊饼,大概十文钱一个,一般的炊饼只要三文钱。
父亲就坐在灵牌前,唠唠叨叨地说着什么,李延庆没有细听,但他却惊讶地发现,在父亲旁竟然有一大堆铜钱,用绳串着,一串六七百文左右,大约有十串,照宋制,这就是十贯钱了。
李大惦记着墙角那只黄鼠狼,他得赶拿到镇里的药铺里卖掉,再买香烛回来,今天可是重要日。
“云娘,今天我终于攒足十贯钱了,可以完成你的心愿,送我们的儿去读书了,云娘,你也一定很兴,对不对?”
半夜里,李延庆被一阵很轻的说话声惊醒,他闻到了一奇怪的味,不由迷迷糊糊睁开,只见旁边厢房里忽明忽暗有一光亮,他听了说话的声音,是他父亲在自言自语。
他从怀里摸一只麦秸小包,走屋递给儿笑:“这是你最喜的糖浆炊饼,爹爹今天特地去镇里买的,还着呢,快吃吧!”
这堆钱可以买几千个炊饼啊!目前李延庆的目标不,他只希望能吃饱肚,昨天上午只吃了两个菜豆馍馍,下午吃了半个炊饼,宋朝又不吃午饭,实在饿得难受。
李大见儿不理睬自己,就想着怎么哄儿开心,这时,他忽然想起一样东西,顿时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下,“看我这个糊涂爹爹,好东西都忘记了,爹爹给你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