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朱友文、朱友珪等人也赶了过来,抱着父亲嚎啕大哭,叫嚣一定要给堂兄报仇雪恨。
可是这番话,他不敢真正说来,一旦如此,又会害了耿青的命,就如对方保全秦怀眠一样,料准了他看破计策,也不会透给朱温听。
三日后,也就是四月二十五这天,朱温正与葛从周、杨师厚等人商议对义昌节度使所在沧州用兵,两封信函从千里之外的长安,经洛、汴州魏州过来,呈到了他面前。
朱温双目通红,都有些摇晃,快要站立不住,被存节上前一把搀扶才没倒下,他被搀到椅坐下,又将书信翻开来来回回看了一遍,这才确认了朱友的死讯,将信纸丢去了地上,随后被王彦章捡起看了看,脸上同样悲愤的表情。
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岁。
‘人......季常,你拿如此之准......’
距离魏博的不远的郓州南面,谢瞳也在两日后收到了朱友坠而死,朱温撤回汴州,以七万兵将要驻扎河中迫皇帝迁都的消息,他将抄录送来的书信对照看了几遍。
.......
嗡的一声,剑将桌脚斩断,他转朝帐中诸将发下命令。
“回汴州。”
“你与朱友谅先遣一支兵去长安,让蒋玄晖择日将皇帝,还有朝中文武一并给我搬去洛。”
整个人立在原地都有些摇晃。
“没事,只是都指挥使朱友坠死了,这是信函,二位将军拿去看吧。”
‘这是要让大唐亡于你手.......真狠啊。’
‘只有让你真心投靠才行.......’
“友......” [page]
“军师.....你怎了?”
下一刻,朱温:“啊——”的一声怒吼,将面前的桌掀翻,桌上摆放的件噼里啪啦摔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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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知,想要耿青投靠,有一方法能到,只是有些损。
朱温一脚将抱他的朱友珪蹬开,恢复了些许,他红着双目起在帐内来回走动,‘锵’的腰间佩刀,咬牙切齿。
看完自不同人手臂的书信,朱温喃喃了两句,有些不信,翻看了几遍,整个人都陷沉默,周围将领,如葛从周、杨师厚、王彦章等人见状,也都适时闭上嘴,安静的等候。
书生着扶手慢慢起,他事梁王,又不能害故之命,可将来若是这位好友将矛指向梁王......
语气顿了顿,朱温将手中佩剑递给他,走旁,低声:“将这把剑也一起给蒋枢密使。”
朱温望着抚动的帐帘,光有些令他到刺,发下命令后,他有些虚弱的挥了挥手,将众人遣了去,孤零零的坐回椅上,双微微嚅动,又念起了死去的人的名字。
“攻略沧州计策不变,不过推迟时日,葛从周、李思安留下统领魏博,其余兵将随我回汴州,王彦章!”
“不用尔等叫嚣,我也会报仇的。”
说完,拍了拍王彦章肩甲,后者明白的了,捧过那柄宝剑,一掀披风转大步走了帅帐。
他是最早跟随朱温起家的老人之一,自然与同样随朱温一起草军的朱友相熟,可谓是生死的同袍。
‘到那时,瞳该如何办?’
‘梁王啊.......你中季常之计了......他要借你刀,杀皇帝——’
他走到帐,温的光照着他脸上,显得苍白无,远方攀上树枝的蝉虫发夏日恼人的嘶鸣。
‘对不住了,季常。’
征调后方梁兵北上,算上魏博军、郓州一带的谢瞳所带三万兵,差不多将近十万人,将魏博六州粮库几乎掏空。
“什么?”
“友......我的友啊.....”
“末将在!”不远的王彦章走到中间重重抱拳。
咳咳......谢瞳剧烈咳嗽,赶用手帕捂住嘴,有些一丝殷红被他飞快遮去手帕里,了气,神渐渐变得严肃。
帐内,还有二将,分别是庞师古、王景仁,连忙上去将搀住,谢瞳稳下了,扶着额摆了摆手。
待两人拿了信函走去旁边,谢瞳坐回椅,两视都有些发黑,忍不住咳嗽起来。,
“皇帝怎敢如此——”他低吼了一声。
“友是我看着长大的,随我当过大盗、一起跟随黄公起事,我待他如亲,如今就这么死了,如何向我兄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