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领的,问了他们怎么回事后,才知回长安的孟绝海、邓天王等将的队伍渡才到一半,沙陀人的骑兵从同州那边迂回,从东岸发起了偷袭,后面没过渭的,直接就跑了,便遇上了耿青这支队伍。
“我也衢州的,跟他同村,家里爹娘还在,不过现在死没死就不清楚。”
说完,落下最后一个人名,看着几张纸满满的人名、地名,耿青笑着放去笔抬起脸来,篝火映着的周围,一千多人乌泱泱跪成了一片,赶忙过去搀扶,拉扯不起来,气得踹去一脚,差把自己给翻回去。
不过既然已经变成这样,那便将错就错。
耿青一脸严肃抬手曲下三手指,那边一千多个汉拍着脯保证下来,随后小声的说笑躺去地上,枕兵甲、看着月渐渐睡下。
第三日上午,快至京畿地界,远远听到了厮杀声,以及奔驰的蹄,在原野上延绵开来。
“什么杀人放火,我耿青岂是那人!都歇着了,明日一早,咱们就去河中府,借些粮,但约法三章,不许糟蹋百姓,不许刨地里的庄稼,不许拉人伙!”
借粮并不算顺利,之前孟绝海的队伍已经在城中拿过了粮,能给耿青这拨人的,只有两天的粮,勉能撑到长安。
“监军,往后你路过俺家乡亳州桐乡篱笆村,代我跟我爹娘说声,我在长安很好,当官儿了呢。”
“我是曹州的。”
像是报家门,更是怕别人忘了他们的存在般,一个个跟着起叫。
思虑一阵,渡过渭后,依照原来的计划过华州奔向长安,途中不断的收拢溃兵,前前后后,一千多人变成了将近三千。
“我叶县的!”“翟”
“待回了长安,我便写成书信替你们托商队寄去,不过内容可别指望本监军写多少。”
“你们这是作甚?都快起来,尔等军为伍,我为监军,自要照顾你们,都起来!”
‘存孝用兵这么厉害?’
不久,了河中府沿着来时的官寻着去渭渡,去华洲的方向,遇上了不少伤兵、逃兵,耿青招呼他们队,反被骂了一番,结果,这边的一千多人提着刀将对面几百人打的服帖。
之后,翌日一早,队伍重新集结,有军中官职的带好士卒,休息一夜的缘故,神要比昨日好上许多,脚程较快,下午未时,到达河中府,由耿青领着两个百夫长去往城中府衙说明借粮的事,顺打听了孟绝海、邓天王的队伍,才会知已过了河中府,下可能在渡渭回长安。
耿青沉默的看着他们,回让一个绰号虎的帮众去寻自己的帐篷,看还能不能找到笔墨,过得一阵,虎捧了笔纸墨砚过来,又找了一张缺了的案桌,耿青磨好墨,将这些人名字、家乡一一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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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汉还是孟绝海麾下的一个百夫长,有着自己的甲,汉拍着,又拍了拍手里的刀鞘。
因为之前那一千多人的缘故,新加来的溃兵倒是显得听话,大抵知了那日夜里的事,对耿青多了些信任。
一支只有千余人的沙陀骑兵,绕着近五千人步兵阵箭,卷起的尘烟形成一个大圆,飘在光下。
他眉微蹙,之前与李存孝议定的计划,是驱赶他这支队伍赶往长安,怎的变成了孟绝海.......
耿青看向渭东岸的方向,片刻,便促队伍抓时间赶往那边,然而到达时,沙陀兵早已离去,途中除了收拢一些残兵,的,都是弃在地上的‘齐’字大旗,和一些残破的甲胄、兵。
一声声话语在人群起伏,一开始还有说笑的意思,越到后面,他们话语哽咽起来,有个年龄最小的,大概十四五岁,脸上乌黑,红着睛,忽然哭声来。
一千多人红着睛,只是跪着,看到耿青过来搀扶,又气又的模样,一个个大老爷们颇为不好意思的笑声,撑着膝盖站起来。
也有声音跟着响起。
“监军,俺想家,想爹娘......”
“监军,你对兄弟们好,都看见了,往后有甚需要,尽开,杀人放火,都替你兜着!”
“我打的最久,郓州人,一只睛都瞎了。家里人都跟了黄王,可惜都没了,就剩我这条烂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