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着的光明之主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指,金色的血液从指缝之间落下,他慢慢的垂下头,银光渡边的金发挡住了斯普林霍尔的脸,金色也被狠狠的攥在了手心之中,无法流露出一心半点。
那种腔调就是无形的枷锁,困住了放荡不羁的永夜之主,也把他牢牢的困在一个谎言和虚假编织的牢笼之中,他差点就相信那个无邪纯洁的光明神明,那样羞涩的笑容让他有了不切实际的期待。
而笼子的外面,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条尾巴的狐狸,在巡视着她的战利品,洋洋得意的笑容碍眼无比。
永夜之主被这个反问问笑了,他也说不清究竟是愤怒还是可笑,额前的碎发被他撩到耳后,这个黑暗中沉睡了很久的男人满面阴沉,混乱的记忆归于深不见底的神格之中。
“我为什么跑?”永夜之主的唇齿间缭绕着跑这个有趣的词汇,他似乎是觉得很有意思,又慢慢的重复了一遍:“我为什么跑?”
“明明是你在跑啊,亲爱的娜提雅维达。”
是你在创造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美梦之后,残忍的转身就走,他甚至找不到她半点讯在的痕迹。
他当时手上还拿着偷偷买的甜品,就等着心爱的小狐狸吃到之后,能够向他温柔又痞气的笑,或许还能得到小小的吻,会获得同学们的欢呼声,更加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两个都成年了,早早的跨过了那个十八岁的线。
结果呢?
结果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满心欢喜的走到那个教室之后,一切都不见了,他愤怒的控制不住,直到看到自己丑陋的蛇躯和那些人类惊恐的眼神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身为保护着,做了怎样丧尽天良的事。
他所守护的一切,都在那一刻,支离破碎,像是怕个破碎的美梦一样,再也无法拼起来。
而最可恨的是,他不后悔,而是焦急的寻找着在灾难之中的那个少女,直到天地倒转,他都不曾停下寻找的步伐。
“别找了。”小孩坐在海涯边摇晃着小腿,身后是庞大的蟒躯和茫然的灵魂:“她不在这里了,她去该去的地方了。”
汹涌倒灌的海流铺天盖地而来,在凶悍的呼啸声中,他选择了盘在原地,静静的闭上双眼,等待着等同于神罚的海浪来临,等待着早该到来的神罚来临。
那个小孩是在愤怒,那种他一样,被分了挚爱的宝物的愤怒。
死是很疼很疼的一件事,疼到他不愿意再次醒来,却被强行唤醒在新的世界之中,在重新开始的世界里,他再也找不到曾经的痕迹。
那个世界,裴韶烟站在学校的领奖台上,她是最优秀的学生,是学校的骄傲,是裴家的掌上明珠。
他茫然又无措的观察着,保护着,在裴韶烟和裴韶华,那对有情人走入婚姻的殿堂之后,他才恍然大悟,血淋淋的真相被裴韶华撕开,腐肉也被割去,毫不留情地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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