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之后是怎么被抓花了脸的。”温修雅耐着性子听兄弟说,再次瞥见兄弟被抓的做一道又一道的脸,忍了忍,还是没有胜过内心的好奇。
女子芳心展露,得到爱人的情意,接下来该是含情脉脉之景,怎得如此狼狈,连脖子上都有见血的伤痕。
魔尊冷哼一声,面色阴沉,月光之下,直立的背影格外的凄凉。
“闭嘴。”
暴躁的魔尊抓起酒壶昂首饮尽烈酒,“啪”的一声把酒壶砸的稀碎,残留的酒水顺着细缝流淌:“先把她记到族谱上,我把她找回来,就成亲!”
语毕,不等正道至尊开口,就起身踏上木簪化作的古朴长剑,化作了一道流光。
温修雅举着酒杯摇头,对着月光将酒水倾倒在地上:“自求多福吧。”
“姑娘,你也是来观礼的啊。”老人面上皱纹沟壑从生,舀起糖浆,在长板之上画出了小小的狐狸。
“是啊。”墨子姝嗅着甜甜的香气,眯着眼睛笑:“这长生节可是让我一直心生向往。”
“唉,我们这长生节可是名气大得很咧。”老人咧嘴一笑,很喜欢这个笑眯眯地小姑娘,就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姑娘,你可往前排跑,有大福气。”
“嗯嗯。”墨子姝目不转睛的盯着糖画的小狐狸,拿到手上之后,美滋滋的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开心的不得了:“谢谢老人家。”
老人挥了挥手,目送带着一半狐狸面具的小姑娘离开,心情甚好的哼着歌,等待下一个客人。
长街之上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如同过重要的节日一般挂起了红灯笼,小贩小摊上琳琅满目,往来的行人面上皆是挂着面具,着色彩艳丽的衣物,满大街晃晃之色,十分热闹。
而现在,这些乐呵呵的人们正把长街堵得不通,挤来挤去,给中间留下了一个十分宽敞的地方。
这显然是供行走之用。
墨子姝踮起脚尖,奈何身形未张开,只好动用身法,像一条水中灵活的鱼儿,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听着老人家的话,轻轻松松的到达了前排,,墨子姝兴奋的东张西望,小脸之上浮上淡淡的粉色,糖画的小狐狸被咬掉了第二只耳朵,有点可怜巴巴;身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玩意,甚至袖中挤得鼓鼓囊囊。
她幼时都在家中习武,大了就被逼着打擂台,让她对比武上了瘾,捞的个“墨家小疯子”的称号,人见人怕。
早就听说世家之外的寻常人家都会积极的参加各种节日,热闹欢腾,有各色小玩意和小吃,现在她终于吃到了甜丝丝的糖画,对于接下来的活动十分好奇。
“来了来了!”
众人欢呼,潮涌般的声响传到很远。有父亲将孩子放在了脖子上,小孩乐的直笑;做娘的就抱住孩子,面上笑容与幸福满溢。
墨子姝羡慕的眨眼,想起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大哥,眼角微红。
“叮、叮、叮。”
悠长的清脆铃声让少女转头,只见一辆奢华至极的大轿子缓缓而来,轿上镶嵌各色珍宝,精致的流苏摇晃,浓郁的香味袭至十里。
墨子姝被熏得头昏脑胀,挤在人潮之中有些难受,刚准备离开,突然一束流苏破风而至,正正砸在少女的面具之上,流苏长长的尾巴钩住了小狐狸面具上的耳朵。
小狐狸炸毛,电光火石之间想起偷偷看的各种小话本,深怕被捉去做新娘,撤下流苏,扬手扔回轿中。
欢呼的民众瞅着被流苏砸出大坑的轿底,顿时鸦雀无声,寂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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