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青闭上睛，仔细聆听，附和的。

“怀眠兄，这是要我先安排汴州那边？唔......确实是重要的一环。”

“这个耿青好大的胆！”朱友贞将信纸成一团丢到地上，不解气的跺去一脚，回看着宦官，“他敢威胁朕......他还要来汴州......他......”

“北上。”

上面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陛下，近日臣在长安得遇人，说有大难，一连几日都寝难安，果然，不人所料，一帮江湖匪人袭臣王府，践我大梁脸面，今贼人虽已尽除，可那人又言，我大梁近些年当好生休养生息，不可大动刀兵，否则对君臣不利。

一连几个‘他’字过后，朱友贞一时间找不合适的词继续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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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存孝之前想问的话语。

之后，听到送来消息的中侍卫说的事，表情终于好过一些，幸灾乐祸将信函给与边宦官。

“好，这倒也好。”

那宦官赶清了清嗓，将信纸展开，跟在皇帝后，飞快扫了一边，要读的声音忽然咽了回去，下意识的看去前方的背影。

故此，臣斗胆书信一封，劝谏陛下，暂且不要与晋地再斗下去，不然，臣只得来汴州借陛下天气，避避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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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常长远考虑，驱外敌于边界，怀眠敬佩，但还有一个方向，倒要小心。”秦怀眠端着茶杯抚须思虑里，整理了一下言语，继续：“雍王终究属大梁之王爵，兵北上也要有合理之言，另外，陛下似乎还在与李存勖争斗，若是坏了季常大计，拖了后，那就坏事了。”

皇帝原本幸灾乐祸的表情渐渐沉。

“李嗣源、石敬瑭拿了权利，抵挡契丹，那之后，我们该如何行事？”谷殘 [page]

“那就安排。”

“这耿青，终于知晓厉害了......念给朕听。”

没听到声音的皇帝，微微侧脸看去，那宦官手都有些哆嗦，还没等他回应，信纸就被朱友贞一把了过去。

下遇袭一，免不了被人拿来文章，所谓坏事传千里，几乎与从长安来的快想通的速度，在半月后，传汴州。

.......

长安、陇州兵北上晋地，李存勖那里，怕是说不通，兵一旦北上，其中说不得有耐人寻味的地方了。

淅淅沥沥的雨线冲刷着前院隙里的血垢，王府被江湖刺客袭击的事，在第二天一早传去城中街巷，向来没什么动静的王府，此时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些年来，长安安定，到征伐蜀地，多少有些不让人满意的。

片刻，他睁开睛，又了，重重落下一声。

拿到消息的朱友贞，刚从后苑剪月坊来，脸上还有块红红的印记，骂了句“不识抬举。”便颇为郁闷的在园间散步。

到了这里，在座的人，哪怕如老秦这般直言不讳的人都没言破。

“朕让你读，怎还有犹豫？”

朱友贞看了看剪月坊的方向，“来了，朕好将你与那贱妇一起办了。”

耿青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茶气袅袅里，目光扫过对面各自落座的故友、兄弟，“契丹立国之战，不能让他们得了威风，否则将来只会压着中原，不过仅凭太原那实力，想要抗下来，终究是吃力的，我们必然要北上帮一把。”

十年来，他尽握大权，岂会再惧怕那长安雍王，早就有了废除对方的想法，下，竟如此威胁堂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