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龙骧骑兵手里接过药粉,将朱温亵衣解开,受伤之多达七八,鲜血粘稠的将布料与伤都粘在了一起。
“陛下!”
那边厮杀的战团也已停歇,夏鲁奇带着几个伤兵跌跌撞撞冲来,他伤势颇重,勉还能支撑不倒,过来这边,直接跪到地上,看着一动不动的朱温,颓丧的抓起一把泥土在手中不停砸着自己脑袋。
为元从亲兵将校,是失职了的。
他“啊......”的大吼,艰难起就要与那边的冯廷谔厮杀,被李存孝轻描淡写的抓住手腕给拽的坐到地上,冯廷谔此时也不好动手,李存孝乃是尚书令的义弟,尚书令又是曾为郢王说过话,是有恩的,若是杀将过去,往后郢王登基,尚书令定然会被大用,而他到时岂不是难有之日?
就在犹豫间,黄河对岸响起了蹄声,犹如一条黑河的洪停在了对岸,不久,几艘大船从下游驶来停靠南岸河滩,数百名士兵拱卫几影朝这边飞奔,这些人里,都是冯廷谔认识的。
杨师厚、葛从周、王彦章、刘鄩、张全义、李思安俱是军中有名的将帅,其中一人,面容黝黑,一青衣白袍尤为显,便是刚才他脑中想到的耿青。
“陛下......”
“梁王!”
有人喊着往日的称谓,也有叫着当下的份,无一例外,众将脸上都有些悲戚,地上的朱温悠悠醒转过来,看到旁围着的军中大将,终于有了笑容。
“朕.....终于等到你们了......”
一夜疲于奔逃,受数创,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看到人群里的耿青,笑容更盛,抬手招耿青靠近。
“兄长,青来迟了。”耿青蹲下来,想要将朱温扶起来靠在上,朱温虚弱的摆摆手,然后有些颤抖将耿青的手抓住。
“朕......就是山贼......讲义气......说让谢书生在九泉听到朕登基.....朕没让他失望......哪怕只当了一天的皇帝......朕也没失信于他......”
“朕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世就不了几个.....好人......朕不是皇帝,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朕就是一个盗......改不过来了.......烧杀抢夺......***女......呵呵,我对不起太多人,唯独对得起季常......”
说到这里,朱温有些激动,涂抹止血药粉的伤再次崩裂鲜血,的也是不多了。
他死死着耿青的手,睛无神的看着前方林立的士兵,耳中听着不断唤他的诸将的声音。
“父相残,朕的报应。”
呢喃的声音随着颤抖停下,永远的断开了。
耿青将朱温在,伸手将他半睁的帘轻轻阖上,杨师厚、葛从周等将颓然的站在那里,睛都红了起来。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