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之言仅是猜测,想要诛除朱温,你我只有一次机会。”
“太后不知,那杨怀雄,是尚书令从僖宗时便结识之人,此人原是绿林手,后来了刑了总捕,升迁无望,是耿青将其一手提到了独掌一军地步,他岂会背叛?何况这事,是否能成都是未知,此人绝不会冒险与臣同谋,除非尚书令开。”
崔远悄然行了一礼,便告辞跟随先前那个宦官离开。何太后也收拾了下心情,将剪给侍女,看着修剪好的盆栽,指尖捻着一些杂屑丢下地面,轻柔缓慢走到前面廊,站在栅栏前,望着蝴蝶飞舞的圃,站立了许久,想着过往一些事,丈夫、孩......
脸上挂着的笑容僵下来,明显的病句,应该是有意为之,好让他知难而退。
“那试试接其麾下领军之将?”
崔远:“......”
,微微了,并没有开打断,继续听他说下去。
“可只有他手中有兵权,其余俱是朱温心腹。”
犹豫了许久,银牙咬,目光终于有些定。
崔远叹了气,走上车,促车夫离开。
何太后到底是女,接政事才在月余开始,权衡利弊上,并不是那些朝臣那般周全,只是凭着女人的喜恶来判断。
“那侍郎可以去试探一番,若是不成,便不可太多牵扯。”
“侍郎这番话有些理,可光这些,不可足信。”
“......尚书令双十有三,也算三朝老臣,若是将黄贼那份算上,那就是四朝,如此动之下,稳居朝廷而屹立不倒,其手段岂能不明?臣观之,朱温留他,是想系在边,不放其自由,而尚书令自然明白这,所以浑浑噩噩度日,明面上,依旧与朱温保持兄弟关系。”
“臣也有推测。”
“崔侍郎,我主家说他不在.....您请回吧。”
“是。”
.......
‘好说歹说征得太后同意,哪里想到,还没见上一面,就被拒绝了。’
何太后沉默一阵,她为女之辈,以前都是丈夫说些朝堂的事给她听,不需要她去思考,下琢磨起来,也颇为费脑的,过得片刻,妇人才一一想通这些关节,但始终不相信那个曾经反攻长安,又与蒋玄晖过的人,为何帮助她。
“自然不是,太后稍待。”崔远蹲在地上看了看四周,继续:“后来尚书令为救母去往河中府,回城时遇上朱温追杀杨复恭,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但传闻两边对峙了许久,之后,尚书令便带了家眷来长安住下,随后就是迁都之事,太后,你将洛这段时日尚书令表现合起来看,是否觉得,此人当日也是迫不得已才投到朱温麾下?”
“只有这一?”
久久未回过神来。
到的下午,一辆车从崔府侧院悄然驶,在写有‘耿’字门匾的府邸侧院停下,着人递上了拜帖,不久,府中事回来,隔着门扇隙摇朝门恭敬行礼的官员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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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远说这番话,自然不是信胡诌,搪这位太后,“当年先帝遣尚书令去往陇右,后来尚书令蛊惑陇右兵将打回长安,走陛下去往华州,可他并未占据长安,约束陇州兵将纪律,后来上书先帝,中依旧自称臣,可见,他心里多少还是有朝廷的。只是当年他为何这般,或许只有他和先帝知其中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