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青抿着嘴，眸底隐隐有着光。

书生谢瞳拿着书卷登门拜访、顾常侍托九玉过来拉走刑，还有师娘、恩师笑容可掬，让他驸府好生读书

耿念也笑：“爹回去的话，路上可不要急着赶路，到的地儿了，托人回信给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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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宗、昭宗、黄王、义兄朱温、晋王李克用、岐王李茂贞、李存勖、耶律阿保机......这些人皆已离去，我也老了。”

九玉、窦威帮忙清理着杂草，看着耿青坐在墓前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

太，恐怕到后面兄弟手足还要相残。

耿青让人上香烛，去碑前，随意的坐去地上：“难得南下一趟，还是决定过来给你上香，往后啊，就不知还能不能再来了。你看，这世是不是比以前要上许多了？偌大的地方，终于只有一个皇帝了，再过个一二十年，天下就一统了，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当年给你承诺，可算是完成了。

只是.....可惜你看不到......可惜啊......当年要不是太执着你师父的恩仇，说不定你也是我耿青的婆娘之一，膝下儿女作伴，颐养天年，这样的日才是好日，不是你那打打杀杀，快意江湖。”

老人挥了挥手，将两夫妻赶走，这才慢吞吞的跟九玉他们上了车，最后看了一开封城的廓，便放下帘。

纨绔弟张怀义跑来串门，被母亲拿着扫帚提防；小狐狸满院的追着一只老母撒疯跑；大被婶拉房里不知什么；父亲坐在椅上，琢磨着耿青刚打好的‘刑’；窦威站在树下一声声的嘶吼，偶尔，还有鸟雀被震落下来；还是青涩姑娘的巧娘撑着下在檐下发呆、白芸香摇曳着腰肢，正从外面回来......

耿青披着裘衣，搬了张椅坐在阁楼的檐下，看着满院的萧瑟，视野之中，彷如又看到了大伙在院里嬉笑打闹。

后的九玉、窦威光迷离，望着满院，恍如回到从前。

想到那日李嗣源最后一拜，两人恐怕再也没机会见面了，故人离世，终究是让人伤。耿青叹了气，挥手让儿和儿媳上车回去。

女侠唐宝儿之墓。

耿青拿了香烛，九玉提着锄来到两座杂草丛生的坟茔前，碑上的字迹变得模糊，依稀还能看得上面的字迹。

“不说这些伤的事了。” [page]

不久之后，天渐暗沉下来。

“往后这天下，该是落在年轻人的上了。”

......

车驶过官，却并未去渡，反而绕过了城池，再次返回东面，这次并没有在洛停下，径直去往潼关，在冰天雪地里过了一个特殊的年关，到的一月初五，队伍才重新起程，十一这天来到长安西门郊外，停在一个小山坡下。

翌日一早，城中官员前来拜会，萧瑟的院落里，早已人去楼空。

“为父来大半个月，你母亲该等急了，看到你夫妻和睦，为父就不枉此行。对了无双，回去跟你爹说，想喝酒的话，明年开到灵狐峽来，我那里可是珍藏了好几坛好酒，再把李存孝、王彦章、符昭这些老家伙叫上，那可闹的，比两个人喝酒舒坦吧？”

耿青方才起回到车上，一行队伍长安，又在当年的小院里住了一晚，那颗桃树还在，比当初还要长的茂盛，几乎将院落遮去小半。

秦怀眠在墙上舞剑。

无双笑起来：“公爹说的是，回去就跟我爹说说。”

他轻说。

.......一切就像还是昨天一样。

“真怀念啊......”

“啰嗦，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