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南妖北的恩怨说不清楚,大抵是同根同源却又因着烂在岁月里的一些模糊不清的事分道扬镳,到最后变成了分外眼红的仇人。
这是个沸沸扬扬的时代,一切似乎都在灭世后的萧寂中重生,不仅是重生这时节还要酝酿出从未有过的东西。轰轰烈烈和尘土飞扬,没人有耐心细究陈年旧事。
也就没有人给祁欢这个小妖讲妖南妖北的恩怨,祁欢只知道这两个地方的人不对付。也是祁欢不爱动脑袋,从来都没想过为什么人族聚居的地方要叫妖南妖北。
不管祁欢知道还是不知道,想还是不想,谍北港终于迎来了战船剪彩的日子。
黑蛟对这些事提不起兴致,在海里打架还要用船?这是她不能理解的。不过,她把下巴垫在茶寮的桌子上,造这些船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这茶寮不知道在码头这里开了多久,桌面似乎都沁进去了茶味,祁欢把手摊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桌面。
她这幅兴致缺缺的样子和周围人的兴奋格格不入,另外姿势也着实放肆的有些不合时宜。不过谁也不会去跟她讲,只是眼神扫到的时候暗道一句不得体。
现在谍北港半城的人都挤在码头这里等着看妖南硕亲王世女华仪。搁胖猴的话说,谍北港这帮人天天看船,眼珠子都快成船桨了,还不是想瞧人家世女。这话惹得周围的人笑了出来,师乌能在茶寮里有张桌子,他的手下也格外放肆些。周围的人小声叨咕着这位世女又多荒唐,祁欢霸着小半张桌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什么买了十七只荛蝎串成一串吓唬太尉的独生儿子,事后还嚷嚷那个怂包都配不上自己用整数吓唬他;又嫌弃柳树飞的絮子,让小内侍披上湿衣服在地上打滚、空中蹦跶,弄得这帮小孩跟小鸡子似的;还有什么习武把弓套在师傅的脖子上让师傅用脚拉开,气得师傅追着她满靶场跑......祁欢听了这些只觉得这人能和自己玩到一起去。
且不说华仪的“人人传颂”的事迹给祁欢留下了什么印象,但她有一点确实是给广大妖南人留下了讨论的空间。
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人族早在和环境的对抗中演化出了不同的特点,共同点却是他们的生命是戛然而止的花期,会在的盛年后迅速衰败到零落成泥。通常来讲,十六就可以被当做大人看了,北边的魔族甚至十五就视为成人了,一般二十成亲,在这个充斥着四气的天地间,从二十岁开始这些人会拥有一个漫长的盛年,一般到他们死前的五年,他们会迅速地衰老。大家惶恐的等待着衰败的开始,在这之前他们一般可以提心吊胆的享受四十多年的光阴,穷奢极欲的贵族自然不止这个数。由此带出来的麻烦不计其数,此处不表。
单说华仪今年十八岁,按照妖南皇室的秉性,她这个年纪应该是侍臣如花满春殿,可是华仪一不是什么严肃的性子,二不像皇太女华佑终年捧个药罐子不撒手,愣是没有一个侍臣,妖南的老百姓担心自家皇室在她俩这儿断了,总是议论纷纷,前年立华佑的时候,老百姓想着华仪大了有了孩子过继给自己的表姐也是一样的,正好省着吊儿郎当的华仪霍霍妖南,让妖北人笑掉大牙。
人群里的议论声转到华仪怎么还不找几个男人生孩子,作为黑蛟太小,作为人类太老的祁欢自然是不喜欢这种话题,她又闭上了眼睛,总归是没一会儿就完事了,看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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