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信息量爆炸的现代人藤雅来说,这个故事狗血了点,但一猜就能猜出来。可对于信息闭塞的古代人来说,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展昭,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觉得这种杀人灭口,冒名顶替的事情前所未闻,太过残忍。
“这么说来,你要告的人是当今状元周勤?”展昭特意提醒,“民告官,本身就是罪加一等。我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如果调查和你的说辞不符,后果你可知道?”
“呜……”周勤这几天情绪已经不再那么激动,可听见‘当今状元周勤’几个字时眼泪还是滚滚落下,呜咽不成声,只能狠狠点着头,没有一丝迟疑。
这段话其实一方面能提醒不知法的人别随意诬告,一方面也是衙门中人常用的激将法,和包大人惯用的“上来就先说告状人血口喷人,故意曲解对方意思”差不多。往往真的苦主会不堪承受委屈,情绪激动的为自身辩解,这一招倒也分辨出了不少真假情况来。
现在看周勤的态度,也没有半点作假的意思。
“好。”展昭了然,也不再多说,抬手抱拳,“这种骇人听闻的事闻所未闻,展某要先行回府禀报包大人,再前往你所说的茅草屋探查现场。”
他的眼神转而落在藤雅和小鼬身上,明白这两个就是周勤说的救了他的好心人们,听完原委后也懂了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到开封府公开告状。
“还望姑娘到时候再为展某带路。”展昭客气的说。他抱完拳,就匆匆的大步转身离去,一刻都不耽搁。头顶官帽上垂下来两条长长的红穗也在身侧随之甩动,看起来别有趣味。
“好说好说。”藤雅的视线停留在那两根穗子上,再一联想到他御猫的封号,差点笑出声,强忍住了。
……这就是猫须了吧?
“藤雅姐姐,我先去山上。”宇智波鼬黑眸中光芒微闪,后半句没说清楚,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周勤,“他的药需要重新敷了。”
“好,我来做。”藤雅还没想明白,下意识答应下来,从怀里摸出葫芦,重新兑了一葫芦治愈种子加水,走过去先喂周勤喝药。
“……”周勤虽然满脸血肉模糊,看不清表情,可架不住他还是往后一缩,浑身僵硬,显然已经对被灌几次水饱有了心理阴影。虽然这是能让他这么快开口说话的原因吧……可是守在这里给他喂药的是位姑娘,遇上汹涌的生理需求时周勤憋得脸红了也不想开口说。
藤雅这几天已经研究出了好几种治愈种子的使用方法。比如直接给人服用是吊命的,兑水喝是稀释了治嗓子的,磨成粉末洒在脸上眼睛上是治疗周勤毁了的双眼和面容的,至于普通大夫都能治好的骨折双手,藤雅反倒不好多做什么。
周勤接连被治疗了三天,现在喉咙能勉强说话了,脸上坑坑洼洼深深浅浅被腐蚀的伤口已经好转了很多,眼睛也有的一养。展昭看到的还不是最惨的时候。
藤雅的目的是赶在假状元娶妻前把周勤的伤势治疗的七七八八,不能影响他以后的仕途。因为展昭已经见过周勤的凄惨样子了,也不容假状元耍赖。
她正撒完粉末,给周勤脸上缠纱布,才突然回过味来。
对啊,展昭回开封府肯定要叫上人手去山上查看现场,证物都在鼬那里,他得赶回去把证物放回原处。鼬刚才不明说,也是因为周勤醒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说他们有意识保护了现场,怎么解释原封不动的把东西拿走三天,还不如把东西悄悄还回去,让开封府衙役自己判断现场……
“居然有这种事?”
装饰朴素的花厅里,肤色黝黑,额间有清晰月牙印记的包大人惊疑不定的和自己的主簿师爷对视一眼,“公孙先生,你觉得……”
站立在旁边的那人身形瘦削,肤色偏白,一派的斯文儒雅。正是包拯的得力臂膀,公孙策。
“展护卫已经验明了下毒的证物。虽然作为证人的樵夫还在昏迷之中,但证人藤雅、藤鼬姐弟也证实了周勤那晚伤势凶险。其他情况都和周勤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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