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把藤雅四人也算在里面。

小鼬表情缓和了不少，抬手握住了史夫的盾牌边缘，一声不吭。

就连托尼也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而是抛下一句话就飞走了：“我跟着他们去了解后续计划，国王绝对不止计划了这一场战役。”

“快去快回。”藤雅应声。

他们都已经不在意女巫的冷声冷语了，这明显是一个还不到位的傲。就算态度一直很不对，可行动上却嫌正直的帮了他们多少——明明还是善良的大灵，却偏偏要用仇恨包裹着自己装成心狠手辣又黑的女巫。

战争结束后，女巫带领手下们开始打扫战场，藤雅三人再次熟门熟路的去小木屋找洛，继续寻找解除办法。说来也怪，每次他们来的时候，小洛的三个婶婶不是呼呼大睡，就是在外面毫无戒心的玩闹打发时间，每次都没撞上过，这次也不例外。

在这里一等就到了第二天，一晚上托尼都没回来。

后半夜，女巫都悄悄赶了过来，等待后续，表情少有的心神不宁起来。

如果国王征集了全国的铁匠和铁在准备什么秘密武，那对她来说会是一个毁灭的打击，失去了大灵庇佑的尔森林，还不知会遭到什么样的破坏。还有洛……

洛会为她难过吗？

……但她是罪有应得，她伤害了洛。

女巫凝视着床上睡熟了的金发小姑娘，神复杂而柔和，再次浮现起了淡淡的悔恨和痛苦。

藤雅坐在她边，内疚的低下了。

她获得了女巫赠予的能力，可是她至今还是想不该怎么制造真之吻，这让藤雅心里很不好受。

“如果到斯芬再次行动时我们还找不到解除办法——”女巫停顿了一下，嗓音彻底冰冷沉寂了下去，就像井中冰凉刺骨的井一样，沉稳不带一丝动摇了，“我就把真相告诉洛。”

史夫和小鼬都惊讶的看向了她。

“什么？”藤雅惊诧的不知该怎么劝解她。

“如果我一定会死，洛应该恨我，而不是为我伤心。”女巫撇开了侧脸，声音冷如铁。

“……”藤雅顿时猜了她的想法。

到时候洛会知杀了女巫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不让她痛苦和左右为难，最好的办法就是女巫提前说真相。那么小姑娘会转而恨上女巫，不懂对方为什么这么伤害她。接下来父亲的行为就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为她报仇。大仇得报，仇恨的对象没了，这件事对年幼的洛来说将会像浮云一样消隐无踪。

而且没了女巫的暗中威胁，斯芬可以直接接回女儿，尽全国之力继续为她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再不济也会在剩下的年月中让小洛享受到家的温……

女巫真的在为小姑娘考虑，可她这样就等于抛弃了自己和斯芬国王之间的恩怨和仇恨，国王那么的伤害了她，可她的仇——却不打算报了。

“事情还没糟糕到那地步。”藤雅只要想想就忍不住心中颤动。女巫这样的情和品质让人敬佩而喜，她更定了帮助女巫的想法，

“别忘了——我们都会帮你，就算国王造了什么全是铁制的秘密武，你也不一定会死，别想的那么绝望了，尔森林还需要你呢。”

史夫同样。

小鼬认真的承诺：“斯塔克先生已经去听计划了，我们很快就会知，提前应对办法的话，我们胜算很大。”

“……”女巫沉默着，神有些微的不知所措。那双被世人骂为邪恶的绿双眸中像是冰化了一条隙，有什么在颤动着。她一直以来凶恶冰冷的伪装，终于不再那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