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剑气所化,好似要封冻周遭世界。
这一剑,是群攻剑意。
“兄长这剑意,有意思。”
沈秋于那寒气森森之中,左手并为指剑,向上轻轻一划,苦寒刀意压缩在方寸之间,朝着山鬼漫卷而去。
这是宗主见猎心喜,想要和兄长切磋一番。
“其正,不令而行!”
山鬼面肃然,又念一句。
周遭森冷剑意骤然一变,似化作城墙厚重,聚拢于,将那一缕苦寒刀意镇压在三寸之外,犹如泰山压,不得再。
他看了一沈秋,将手中书合起,说:
“下一剑,小心了。”
说罢,山鬼霍然起,周气质从那读书习字的温夫,似又回到了那个手持承影,横战天下的绝世剑客。
其势之锐,搅动一方天地,让庄中豪雨在这一瞬都停歇片刻,被剑意所冲,之,豆大雨帘,竟反向卷着往天际而去。
“朝闻,夕死可矣。”
一句念,沈秋前山鬼似化作一把擎天之剑,舍斩来,又快又狠,若世间剑之极,光散,一息便退。
两人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样,都坐在椅上。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下一瞬,整个内堂中,所有的木质,悄无声息的散落开来,不是重压之下,被碾为齑粉,而是如绞刀剑之阵,被切得支离破碎。
沈秋看了一左手手指。
以武君宝之韧,在手指上亦留下了划痕。
但这是山鬼手中无剑的情况,若刚才那一剑,他手里有承影,怕是武君宝,都要被切开伤痕。
“还不完。”
沈秋看着满地支离破碎,有些遗憾的说:
“兄长尚未掌握完全,剑意生,未得圆满,否则这一剑,让我也要难受很多。不过,兄长这剑意倒真是有趣的很,似有千般变化。
但又万变不离其宗。”
“以书为剑,以剑为书。”
山鬼拍了拍手中书,对沈秋说:
“这还是我在金陵见任豪与张莫邪的问之争,在临安见你与那老祖对搏那一剑,才有所悟,如今心中所想,以世间理契合,再以手中剑衍化之。
剑术,剑意,剑,三个阶段,于我手中,相辅相成。
以前的我太过自信手中长剑迅捷。
如今却才知,世间第一的快剑,也只是个起罢了。”
“兄长大才。”
沈秋赞叹到:
“假以时日,兄长剑圣之名,必传遍天下。”
“那有何用?非我所愿也。”
公孙愚摇了摇,眺望门外重新洒下的豪雨,在那雨打芭蕉的声响中,他说:
“如今已成家,立业,比起持剑游走天下,不如退而居于山中,好生持这学堂课业。
武者善战,文士治国,大已过,大治将来,天下百废待兴,未来可期。
有我一人纵横世间,比不得门徒千百,桃李成蹊,十倍百倍有用于天下,此大善也。”
“以后,此山中,再无山鬼。”
公孙愚回过来,对沈秋笑了笑,他说:
“只有夫了。”
“那这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