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你弹得已经足够好了。”
那名为秀禾的丫鬟将粥饭放在一边,跪伏在小侧,为小着手指,她安说:
“昨日那青公过来,不也称赞你这首曲已得其中三味了吗?
他只是个负着师门使命,来此闯江湖,历练红尘的。就和那往日纠缠我的张岚一样,就算有潇洒之气,也不过于表面。”
沈大家捻起芊芊手指,语气平静,却有不甘的轻声说:
“他们这些俗人,懂个甚的琴曲?”
“自那一日拜访落月琴台,听瑶琴姑娘弹了这一曲后,我这几日便似着了一样,秀禾,你说,那瑶琴弹得此曲,为何我就弹不?”
秀禾丫鬟无奈的回答说:
“小,你这是问错了人,我又不通琴艺。”
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
“不过小的苦恼我也有办法。
不如我去杀了那瑶琴姑娘,没有了能把此曲弹到最好的,那小你便是这苏州城里,琴艺第一了。”
“总耍小聪明,该打!”
沈大家颇为妩媚的轻笑一声,从手边拿起人扇,在嬉笑的丫鬟上轻打了一下。
她说:
“罢了罢了,我知你的意思,这弹琴歌舞毕竟只是娱乐,我并未忘记我真正的来...秀禾,近几日,那伙谄媚之人,准备献于我恩师的‘孝敬’,可曾备齐?”
“禀报小。”
秀禾丫鬟轻声说:
“我听他们说,那周晟手中只差数人,便可凑齐72名,都是颇有灵气的女,此等大礼,想必宗主定会满意的。”
“满意?”
沈大家中闪过一丝冷光,她说:
“要想让我那恩师满意,我怕是还得把自己也加去,把自己剥光了,送他床榻上才行,唉...
我这苦命人,为何生的女儿?”
秀禾听到了小的抱怨,但她不敢话。
小乃是宗主亲传大弟,她可以讽刺宗主,无人敢。
但秀禾这样的普通门人敢这么说,怕是当夜就要被割断咙,死于非命了。
“小,还有件事。”
秀禾等到沈大家吐槽完毕后,才轻声汇报说:
“周七死了,昨日死的。他在常熟为师门准备的‘孝敬’,也都被落月商号收容,据说很快就会被遣散回家。”
“那是谁?”
沈大家一脸茫然的看着秀禾,那样,颇有些天然呆的觉。
秀禾知自家小向来不耐烦这些小事,便不得不解释到:
“周七呀,那常熟一代的采贼。
他宿来仰慕我等宗门,还有个哥哥,正是那个一向和你不对付的周晟。
三月前周晟来拜访过你,说是想要引荐他弟弟加宗门。你便打发那周七去筹备孝敬,若是得好,便许他门来着。”
“哼,一个采贼,也妄想我五行门?”
沈大家摇着手里的人扇,她语气不耐的说:
“死便死了,蚊虫一般的人,何须向我禀报?你自去理吧。”
“是,小。”
秀禾起,她对沈大家耳语说:
“周七倒无所谓,他哥哥再怎么愤怒也不敢冲撞您,但那些被他收拢的女?”
“这天杀的世啊,还真是为难我等女。”
这沈大家抬起手指,一边赏玩,一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