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看去,总像是个球一般。
四方巾下虽然遮掩,但沈秋还是能看到光秃秃的,大概是脱发的缘故。
雷爷这人总是笑眯眯的,还妙语连珠,不像是一位豪商,倒像是一个遛弯的老叔。
论起气度,甚至比不上李义的老爹。
但正因这有些邋遢的打扮,却又给了沈秋一亲近之意。
就像是两者之间平辈,完全没有那凛然之气,如和邻家叔叔在午后聊天一样。
“来来来,吃菜吃菜。”
他招呼着沈秋品尝味,还给沈秋介绍这菜,用的酒也是来自苏州的好酒。
“我老雷是个人,不懂那些繁琐礼节。”
在喝过两杯酒后,这位雷爷哈哈笑着,一边着烟,一边对沈秋说:
“前些年丧了发妻,诗音便是我唯一的心,那伙杀千刀的土匪,居然敢掳我女儿,我正要起帮众,去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却没料想,我家女儿却自己回来了。”
雷爷瞪着睛,上下打量沈秋,他咕嘟咕嘟的了烟,对沈秋说:
“沈少侠,我年事已了,时常忧心诗音,我看你也是江湖好汉,将来必是要一番大事业的,不如我把诗音许与你...”
“雷爷!”
沈秋一酒差来。
他急忙劝阻:
“您老喝多了。这等玩笑话便不要再提,我和师妹也是意外救下诗音,实在是不敢居功。”
“如此谦逊的少年人,近年来可真是少见了。”
雷爷放下烟袋,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又和沈秋说了大概半刻钟的闲话。
他拍着膝盖,看了一窗外,那被撞的船也修复的差不多了,他便长叹一声:
“唉,我河洛帮中就没有这等英雄少年,这诗音之事,牵连甚大,我也听女儿说,你不愿牵扯其中,这确实是江湖老成之言。”
“既然少侠急着返回苏州,我便也不挽留,今日只是初见,以后咱们来日方长,慢慢叙旧。”
“赵事!”
雷爷唤了一声,那青衣事立刻上前,将一个小匣递给沈秋。
雷爷说:
“这里面,装着我雷烈的私人印信,河洛帮在霸都,苏州都有分舵,若沈少侠有需求,尽可拿这印信去找当地事,他们必竭力相助。”
沈秋推辞了一番,却被雷爷令收下。
这位大腹便便,不似龙的人将沈秋和背着包裹的青青亲自送船舱。
待两船分开后,便一艘向洛,一艘向霸都。
在回洛的船舱中,雷爷拿起烟袋,脸上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温和表情,他问到:
“如何?”
侍立在他边的青衣家俯说:
“少年老成,心思缜密,不似小门小。”
“虽着刀,大小也说他杀土匪用的刀,但只是伪装,我嗅到草药味,他手上也带着手,我猜,一功夫最,大概在手上。”
“功夫不,也就是初窥门径,但有悍勇之气,应是厮杀过的。两人自太行而来,确是苏州人士。”
“他们的师父叫路不羁,乃是苏州小镖局的掌事,几年前曾过人榜。”
“只是那路不羁一月前已死,死在北朝黑衣卫手里,丐帮的消息是,这一月里,北朝的一支黑衣卫恰巧在太行失踪。”
雷爷了。
他吐一缕烟气,对事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