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起舍报仇，还谈不上。

沈秋的想法很单纯，他快被每个夜晚都和查宝“相拥而眠”的现实，得有些崩溃，他真的很想好好睡一觉。

他不想自己这一辈都要和查宝凑合着过…

便要想办法破局，经历些战斗，没准就能有所突破，总比他在这山老林里闭门造车好多了。

面对沈秋的请求，山鬼没有立刻回答。

他回望了一后的桌，那烛台下摊开的书本，他犹豫了一下，用沙哑的声音对沈秋说：

“不行。”

“你太弱了，去了也是...送死！”

“我...”

这个理由怼的沈秋无话可说。

确实，相比山鬼的本事，沈秋就像是人脚边的蝼蚁一样。

“我就算不能杀敌，帮你的忙也行啊。”

沈秋说：

“布置陷阱之类的，或者诱饵，把他们引你的伏击圈里，多一个人帮忙，总比一个人去砍杀要方便吧？”

“诱饵？你？”

山鬼摇着，用一很平静的语气，说了让沈秋很悲伤的话。

“北朝人多带弓弩，三五成群，从不落单。”

“你腾挪笨重，被他们发现，便死定了。”

好吧。

连当诱饵都不合格。

沈秋真的觉当初查宝说他是废，一都没错。

这个江湖，还真是现实的。

“我最少可以...”

“噌”

沈秋的话还没说完，前黑影乍现，就好似光中游龙，惊鸿翩翩，又如秋风拂面，他的发被的向后飞起。

他完全没反应过来，冰冷的剑锋就抵在了他脖上。

沈秋被吓了一，下意识的一手托住剑脊，一手摁住了公孙愚的手腕。

在他前，并无杀意的山鬼耸了耸肩。

真是见了鬼了，他怎么学会这个颇有嘲讽气息的姿势的？

肯定是青青那笨丫教的！

“你连我一剑都挡不住，沈秋。”

山鬼第一次说沈秋的名字。

面之下，那双睛如古月潭，平静到让人发，他说：

“我知你在习武，但时候尚短，火候不够。”

“你和青青安心住下，我不赶你们，待我杀光北朝游骑，你们便大可安全离开。”

公孙愚大概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他回自己的剑，对前沉默的沈秋说：

“要惜命！”

“命，只有一条！”

“砰”

房门关上了。

沈秋呆立在山鬼门。

他呆滞的原因，不是因为山鬼拒绝了他同行。

沈秋来之前就猜到了山鬼很可能拒绝。

他愣住的缘故，是为另一件事。

手腕上绑着的剑型玉石！

就在刚才，就在他手指接到山鬼长剑和山鬼手腕的时候，这块玉石在发，在抖动。

沈秋不会知错误的，那玩意就贴在他肤上。

就像是玉石被什么东西冲击到一样。